现实版《摔跤吧!爸爸》

编辑:日期:2017-07-13

曹德旺:看不得儿子过得“太舒坦”

“一般年轻人是跟曹晖不能相比的,第一他吃苦耐劳,第二非常敬业,对业务也很熟练,不然的话,工厂2.6万名工人,员工能满意吗?”福耀玻璃集团创始人曹德旺显然对长子非常满意。为了把儿子曹晖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玻璃大王”曹德旺没少“折磨”他。大学毕业后,曹晖在车间工作了六年,主要负责帮师傅跑腿、替别人加班等工作,后来当了车间主任。工厂的事情熟悉后,曹晖又被调到香港做了六年销售。但是曹德旺仍然看不得儿子过得“太舒坦”,当时正好美国分公司出现掌控危机,他又被调去美国;而国内需要他的时候,他又被调了回来。然而在美国过惯了“有房、有车、有钱,爱怎么过就怎么过”的日子,曹晖非常怀念那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舒坦日子。

“他到现在还没有答应,我托很多朋友做他的工作,他始终就是一个观点,他不接班,说做得很累。”但曹德旺相信儿子迟早会答应,“这是一种责任,是一种荣誉,他应该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这个问题涉及福耀员工的饭碗,处理这个事情,必须慎重。”

延伸阅读:《家族企业》杂志2017年5月刊


刘永好:让女儿尽情的折腾

“孩子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培养,给她设计了很多条路,想法很好,但是不太容易实施,因为我们从事的是养殖业,养鹌鹑、养鸡,她去养猪场看到又脏又臭,就不愿意去,之后凡是做饲料、养鸡这些她坚决不去。作为年轻人,她喜欢玩儿、时尚这些,加上家里条件好,也不缺什么,当然也希望她好一点,时尚一点,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新希望集团创始人刘永好在公开场合谈及对独女刘畅的培养时这样说道,“她喜欢时尚,就给她钱去做一个时尚的饰品店,她自己去广东进货,拿回来摆着卖,赚了不少钱,这个感觉非常重要,赚钱到底有多么不容易,怎么样挤火车,怎么样扛麻袋,在这个过程中,别人并不知道她是谁,这样非常好,很锻炼她。”

刘畅也表示在自己成长过程中有过一段非常叛逆的时光,就是高中时在美国留学的那段日子,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那时有着特别颓、特别垮的劲儿,染成黄头发、白头发,想表达不一样的自己。”回到国内,经过自己不停的折腾,也想了好久,决定走近父亲做的事情。“养猪也好、养鸡也好,行业本身其实没有什么土,什么脏的,都是做企业。做时尚和做电子商务、传统产业一样。”

延伸阅读:《家族企业》杂志2015年9月刊


李萌:跟在父亲的自行车后面跑

北京青年企业家商会创始人兼会长、北京三替城市管理(集团)总裁李萌坦言在她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从未被娇生惯养,甚至过得比男孩子还要苦,挨打更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是父母的“混合双打”。童年的记忆里除了生活的贫穷,还有父亲创业的艰苦。即便如此,父母仍未放弃对自己的“魔鬼”训练。“父亲是一个典型的北京老炮儿,从小对自己的要求便是一定要吃苦。”

“我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2岁半时父亲就让我练习长跑,那时候北京的天特别冷,大冬天穿着棉袄。父亲在前面骑着自行车,让我跟在自行车后面跑,大概每天都要跑公交站三站地的路程。”除此之外,放学之后还要进行短跑,然后回家写作业、练钢琴。因为不好好学琴、砸钢琴,李萌也没少挨打,甚至被父母捆在凳子上“混合双打”。在练体育时,挨打更是家常便饭,一棍子下来,身上就是鲜红的一道红印子。小时候的训练生生把李萌锻炼成了国家一级运动员,后来在北京第二届青年运动会上她得了冠军,连续5年保持纪录。

在国外待了四年的李萌回到国内并没有直接进入到家里的企业,而是在物美做理货员。做理货员期间,李萌曾在不同的组干过。在蔬果组,每天凌晨两点顶着寒风去新发地农产品中心进货;在美洁组时,她曾被五米高的卫生纸“墙”倒下来压住;在大肉组时,刚去的时候那些师傅都看不起她,觉得一个女孩能干切猪肉的活吗?结果经过每天的劈肉以及学习,李萌能把两百多斤的猪肉往案板上一扔,像庖丁解牛一样很快分出前尖、后尖、排骨等。

“可能是因为亲眼见证了父亲的创业过程,因为父亲是在地下室创办的三替公司,等于是亲眼见证了父亲创业的艰辛,所以我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二代,而是1.5代,因为我觉得父亲还是特别希望自己能跟他一起打拼。”李萌说,“之前的种种经历和一桩桩事件也让我觉得做企业很不容易,因此对于父亲的严苛管理也始终恨不起来。企业倾注了父亲的心血,我回报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当成父亲的第二个‘孩子’,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

延伸阅读:《家族企业》杂志2016年3月刊

“乖乖女”张蕴蓝:拒绝与父亲共进午餐

“我父亲对我严厉到什么程度?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都留着像男生一样的短发。我父亲认为优秀的女人都应该是短发。记得有一次他跟我说全世界著名的女人大多数都是短发。我把泰国前总理英拉的照片拿出来,父亲却对我说:她不是下台了吗?”红领集团总裁张蕴蓝深有感触地说,电影中摔跤手父亲剪掉两个女儿的头发几乎是自己童年的缩影。

其实从小到大,张蕴蓝一直是父亲眼里的乖孩子,俩人很少正面起冲突。在她记忆里俩人真正起冲突是在自己接班以后,“我当时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做法,无法忍受当时的状态。”张蕴蓝说那是父亲第一次看见她发脾气,“他第一次看见我发火,第一次看见我拍桌子。直到现在,我仍清楚地记得当时父亲愣住的眼神。”

“这一次冲突之后,我对父亲表达了很多抗拒,比如我拒绝再跟他一起吃午餐。一起吃午餐本来是父亲提出来的,刚开始我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会利用吃午餐的时间教育我,我都感觉自己有点儿消化不良了。后来服务员再来通知我吃午餐,我就直接拒绝了。我一直拒绝了他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共进午餐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后来父亲说‘我知道你不想跟我沟通’。”在张蕴蓝看来,进入企业后,在有关企业问题上,与父亲沟通是非常困难的,之后两人决定各退一步,父亲会考虑用什么方式跟女儿沟通,她也会反问应该用什么方式与父亲达成一致。

虽然与父亲有冲突,在企业做事情时她其实也继承了父亲的雷厉风行。在某次内部检讨会上,由于没在展厅选到合适的衣服,客户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工作人员却没有任何反馈。接到客户投诉,在企业家群里@张蕴蓝,质问她:“你们是不是很骄傲?”

“我给他的回复也很简单,我说实实在在没有任何资本骄傲,就是管理没做好。”会上,张蕴蓝异常严肃,一边听员工反思总结,一边在键盘上飞快打字。“展厅现在绩效考核完成得怎么样?最差的呢?”“百分之三十几。”“什么原因?”“一是实习期,二是现在展厅特别缺人,所以给了她机会。”“不合格的人必须淘汰。”说起话来虽然细声细语,但是做起事来却绝不含糊。这点张蕴蓝与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延伸阅读:《家族企业》杂志2016年11月刊


王大骐:父亲是群落里最凶猛的雄性

知名策划人、“智纲智库”咨询公司创始人王志纲,在儿子王大骐眼中本应引以为傲,事实却并非如此。父辈的成就和荣耀成为垫脚石的同时也是生而缚之的枷锁。王志纲会在饭局上点评儿子,点评内容完全随性,王大骐曾在一群陌生人面前被父亲判定为“废物”,当场差点失声痛哭。他在书中写道:“配角的悲哀笼罩着自己,人们总会问我,会不会接父亲的班,这个问题挺无聊的,抗拒父亲,逃离父亲的势力范围,一度被他认为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命题之一。”王大骐用生物学的角度去解释自己的境遇:父亲是群落里最凶猛的雄性,会压制群落里其他的雄性,很不幸,也包括自己的儿子。

一直声称自己活在父亲阴影中的王大骐,历时两年多去调研一些国内家族的企业二代,写成了《财富的孩子》一书。“当我把书拿给父亲看的时候,他却认为这是我给他写的一张大字报。”王大骐说。而立之年的王大骐开始试着与父亲和解,与自己的童年和解,也与上一个时代和解。

延伸阅读:《家族企业》杂志2016年11月刊


郑亚旗:老郑给我编了十套家庭教材

童话大王郑渊洁在1996年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让儿子郑亚旗小学毕业后退学回家,在家进行私人定制的“私塾式”教育,十年后,郑亚旗成立皮皮鲁总动员公司,出任CEO,做了爸爸的老板。“老郑给我编了十套家庭教材,他认为人生有很多竞争是不需要重视输赢的,只有一种竞争一定要不遗余力地让孩子拿到冠军,就是道德品质的竞争,所以就有了品德教材《罗克为什么不是狼心狗肺》。同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用童话故事的形式,编写了法律教材《皮皮鲁和419宗罪》,后来又专门为我编写了童话版的安全教材《皮皮鲁送你100条命》。”郑亚旗说。

谈及父亲的教育,郑亚旗用“奇特”进行描述:儿子可以对爸爸直呼其名;不干涉孩子,让他自由发展;从来没批评过孩子;对孩子最好的教育是身教;儿子18岁之前要什么给什么,18岁以后什么都不给,住在家里要交房租和水电费⋯⋯

“老郑让我看到了一个父亲如何通过自己的奋斗、正当劳动,让自己孩子的成长环境越变越好,房子越变越大,由筒子楼到单元楼,到公寓,再到别墅,车也越变越好。这比上任何MBA班都有用。”谈及父亲对自己的教育,郑亚旗这样说道,在他建立价值观的初期,亲眼目睹了父亲如何白手起家,如何在艰辛中站起来,言传身教的力量是无穷的。

延伸阅读:《家族企业》杂志2015年5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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