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企业的世界里，存在着一个共同的问题：家族第一还是企业第一？—理查德·法森（Richard Farson），《荒谬管理》

如何回答这一问题？家族企业的成员们不希望贸然作出决定，因为他们知道无论选择任何一方，都将对企业或家族产生负面影响。

选择或者不选择

在全世界范围对家族企业的各个发展阶段有着深刻洞察力的顾问们也认为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而最佳答案往往是两者皆选—家族和企业并重。

究其核心，成功运作家族企业的科学（或艺术）就是要应对和管理企业内部固有的悖论或感知到的矛盾对立面—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家族企业具有其特殊性。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问题的答案主要在于能否成功地将家族和企业二者有机融合。这是一个根本性的挑战—也可认为是一个绝佳的机遇。家族具有自身的一套规范、信仰和价值观，而企业通常有着截然不同的规范、信仰和价值观。因此，在两个系统各自运行的过程中，必然会矛盾凸现，引发很多挑战。所以，当家族和企业之间的矛盾浮出水面，人们常常感到不得不进行非此即彼的选择。更何况，许多家族企业的顾问会建议他们以企业为重—当然，这也是颇具争议的。他们的解释是，如果企业遭到伤害，家族企业也就不复存在了。当前以企业为重的算式法思想普遍支持这一观点，他们通过提供一些程序、工具和技术来解决问题—大多是作出某个特定的选择。其他顾问也许认为家族是唯一的选择：如果企业要以牺牲家族利益为代价，那么这个企业的意义又何在呢？

选择企业

首先，考虑一下建议我们在面对两难情境时选择企业的专家们的观点。直觉告诉我们，这不无道理—如果没有一个成功的企业，那么整个家族以及他们目前的需求也就无所依附。企业盈利能力应作为重中之重，因为它是所有股东是否得到公平回报的唯一衡量标准。然而，对于极端企业至上的家族企业，出现在第二代或第三代就将企业出售的例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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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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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和企业的交叉之处

作为性质截然不同的两个系统，家族和企业之间充满了潜在的冲突。认识并分析这些矛盾有助于理解家族企业通常遭遇的悖论。

图1将家族和企业两个系统之间的根本冲突进行了总结。如图所示，家族和企业的冲突之一表现在接受家族成员的尺度上。家族系统允许无条件接受：只要出生在这个家庭，就理所当然成为继承家业的一分子。而企业系统只能采用有条件接受的方式，即以邀请（换言之，雇佣）的方式加入企业，并且还要根据具体标准考核其是否能够被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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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内部这些可预见的矛盾（图2）若不加以预测或积极管理，可能会带来相当大的破坏力。其中一个冲突即为领导权继承或权力过渡。家族希望自己的下一代成员接手，而企业寻求有某种资历的特定人才。更何况，权力真正地实现移交本身就会产生更多的冲突。有时候原有领导人迟迟不肯放手，致使新领导人难以在管理团队和组织其他成员之间获得充分的尊重或建立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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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艾米·舒曼

作者系家族企业咨询集团总裁。本文摘编自作者所著的《矛盾中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