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血脉、生育子嗣,都是古今中外社会十分重视的事情,巨富家族尤其关注不难理解,而他们利用婚姻联盟以巩固和拓展家业屡见不鲜,可以说这些都是人之常情的表现。一个极为重要且令人困扰的问题是:若结婚多年,但迟迟未得儿女、膝下犹虚之时,部分人或会处之泰然,但不少人会十分在意,产生焦虑,担心无后,并很自然地会做出各种各样的“造人”绸缪、努力或应变。
曾经轰动一时的“亚洲女首富”龚如心遗产争夺战中,曝光出原来年过半百的龚如心,不但只在丈夫失踪后与风水师陈振聪有第二春,原来还十分渴望自己能够怀孕,生育子女以延续血脉。法庭上的数据揭示,为了达到目的,她甚至甘冒巨大风险,持续十五年多次进行高剂量的雌激素注射,让其可在停经多年后重现经期,卵巢可以如未停经前般排卵。可惜,她最终未能如愿以偿,怀孕生育,反而可能因此赔上性命,因为家人相信,长期接受高剂量雌激素注射的做法,应是导致她癌症恶化、猝然去世的最主要原因。更为轰动的是,陈振聪表示持有龚如心生前所立的最后遗嘱,引起争产官司。若非法院最后判决陈振聪败诉,由王德辉生前辛苦打拼积累下来,后来传到龚如心手上的千亿元遗产,必然会落入他的手中。此点在巨富世家看来,无疑是极其严重,而且必须引以为戒的重要教训。
婚姻制度的变迁
众所周知,婚姻制度是人类社会确保本身可持续发展的一项历史悠久的制度,与家庭制度并轨前进、相辅相成。然而,不同文化的婚姻制度却展现出不同特质。例如信奉基督教的社会,以亚当夏娃的结合为模楷,奉行一夫一妻制,但在强调血脉的中国,在帝制时期虽然也实行“一夫一妻”制(皇帝只能有一位皇后),却加上了“多妾”(皇帝则有西宫及妃嫔等)的附助安排,背后的考虑,正是为了尽量避免绝后问题─尤其贵族公卿、富商巨贾,因为只有他们才负担得起纳妾,反映出血脉延续的诉求,是中国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说是处于至高无上位置的。
(详见11月刊杂志......)
被挑战的婚姻制度和日趋复杂的传承关系
毫无疑问,强调男女平等,摒弃男尊女卑是社会进步的表现。然而,随着价值观念和社会制度的不断变迁,尤其在个人主义和浪漫主义笼罩之下,婚姻和家庭制度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巨大挑战,其中最直接的表现,则是“合则来,不合则去”意识主导下离婚率和再婚率大幅飙升的现象,反映出传统的不离不弃、海枯石烂婚姻观念已经此情不再。而两个人的结合,很多情况下也不再是门当户对,或是视为“合两家之好”的安排,因而令财产传承关系变得纠缠纷乱。
简单地说,在现代社会,“夫妻一体”虽然仍属婚姻的极重要内涵,但婚姻制度毕竟已出现重大蜕变,其中最重要的性质变化,则是在法律上给予了女性一方的实质保障,不只是上文提及在继承权利优先次序配偶高于子女血脉,尤其会清楚地规定当“夫妻一体”破裂时,夫妻所拥有的财产,必须做出合理的公平分配,让处于弱势的女方可以分享丈夫的财产。背后的考虑,是因为在一般情况下,丈夫在外打拼事业,妻子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但家庭其实是由夫妇共同建立的,所以离婚后自然需要平分财产,而妻子所分的一份,则常被谑称为“分手费”。这一点对巨富世家而言,无疑会觉得“肉痛”,令离婚或再婚问题变得复杂,因为争执的不只是子女的抚养权,更有财产如何分配的问题。
(详见11月刊杂志......)
婚姻背后“分薄家产”潜在威胁
现时,为了避免夫妻离异时的“分身家”争夺财产效应,西方社会近年兴起了男女双方在结婚之前签订“婚前协议书”(prenuptial agreement)的做法,但这种事先张扬的做法,明显存在不少问题,不要说一开始即会伤害双方感情和互信,令人觉得其结合并非出于无条件的真爱和奉献,而是诸多计算与提防,实际上又不能完全排除被分身家的问题,所产生的潜在问题和风险其实也不少,因而不难想象会促使那些巨富家族另作绸缪,寻找新蹊径。至于现时社会较多人采取的方法,则是不进入婚姻制度。
扼要地说,男女双方虽然走在一起,甚至同居生活,但不再以婚姻为归宿,而是以有实无名的形式存在。最突出的例子则是男女双方仍以朋友身份见诸社会,女方就算为男方生了不少子女,而男方又确认了女方所生子女的身份,但双方仍只是“朋友”而已。另一种方法则是男方聘请女方代为生育,事后男方付款,认领血脉,女方则在“货银两讫”后不留痕迹地离去,连男方是谁亦不知道,此即俗称的“代母生育”。
(详见11月刊杂志......)